岩......我的这些事情......”她低头想了想,迟疑地捂着嘴巴,马上又改口道:“我想问你,一个女生的这些事情,对于一个男生来讲,真的会很困扰么?”
我这才注意到,自己有点犯了职业病;而实际上,在男女交际中,无论两方对相互存在什么样的目的,对方不主动讲起自己的家庭背景,这样贸然地分析对方,其实是很失礼的。我连连道着歉:“对不起、对不起!我真是不好意思!我这个人呐,就是好奇心比较强而已。你不愿意说的话,我也就不细问了。不过,你倒是真的勾起了我的好奇心了。”
一听说自己把我的好奇心勾引了起来,蔡梦君的脸上转而笑了起来;她抿了抿嘴巴,对我说道:“既然你对我这么好奇,那......我就以后再告诉你!嘻嘻!”
“以后。”我点点头,跟着笑了笑。
以后——真是一个太虚无缥缈的词汇了,跟“永远”这个词一样。
“说起来,你平时到底是住在这的么?你的房间连你自己的一件衣服都没有。”我明知故问道。
“嘻嘻,被你看出来了......”蔡梦君一看掩饰不住了,便直接诚实地告诉了我:“其实我平时一直都是住宿舍的,一个月回家一次。”
我点了点头,吃着盘子里的东西。
“那既然你问了我一个关于我的问题,我也想问点关于你的问题。”蔡梦君拿起一颗圣女果放在嘴里吃着。
“说吧。什么无节操无下限的问题,我能回答的尽量回答。”喝了一口卡布奇诺以后,我看着蔡梦君。
蔡梦君嘴里嚼着牛油果,对我问道:“你以前,有几个女朋友啊?”
我之前看过某个电视剧,剧里有个经典台词说过:如果一个女生问一个男生这个问题,一般情况下,回答两个或者三个,都是比较安全的回答。
可问题在于,对于蔡梦君,我没想跟她怎样,而且为了符合我目前这个仍旧不太懂事的回头浪子形象,两个或者三个,对我来说着实有点少。
“你真想听?”我问道。
“想听。”蔡梦君点了点头。
我放下了咖啡杯,说道:“两只手是数不过来的。”
“那你有过一夜情么?”蔡梦君睁大了眼睛,“就是......直接上了‘本垒’的那种;昨晚的那种不算。”
我没想到她会这么直接问我——不过昨晚那种当然不能算,你给我口交我都没射出来喔——我不假思索地回答道:“当然有。这个你就别问有过几个了,我更数不过来......”
“照你这么说,那你可以算得上‘阅女无数’咯?”蔡梦君问道。
“嗯。差不多吧。”
“那,我的身体对你而言,到底有没有吸引力啊?”蔡梦君问完,撩了撩自己的头发。
天啊,这女人看来是吃定我了。她下一个问题是不是该问,“你昨天晚上为什么没上我”之类的话了?
我不想再在这个事情上跟她多纠缠,思忖了一会儿,我对她说道:“既然你这么好奇,那我就以后再告诉你。”
“你讨厌!”蔡梦君笑着拍了我的手背一下。
吃完了早饭,我又开车送蔡梦君去上了班。下午她有课,所以她说她会直接乘地铁回学校。晚上她约我一起去商业街,帮段亦菲明天的生日派对买些东西,因为她那辆跑车着实装不了什么东西,所以我答应了晚上去她学校门口接她。至于明天......我心里对明天还是存有一丝紧张的,段亦菲的生日,他那个神秘的哥哥不可能不出现。到时候,就会是我跟这个段亦澄的第一次正式交锋,会发生什么事情,谁都不知道。当然,如果能从他家里找到一些他跟“桴故鸣”网站之间的联系,或者他和那些命案之间的线索,真是再好不过了。
把蔡梦君送到了霁虹大厦,我便开车回了市局。我是准备回到宿舍补觉的,最近一连几天,我的生物钟已经完全紊乱,但是我要是不补觉的话,体能确实跟不上,可我又不得不先去签个到,否则连着旷工两次,着实说不过去。
我照旧走进办公室找王大姐要了签到簿,仔细一看,夏雪平的办公桌上却空着。艾立威倒是在,不过我跟他就打了个照面,他把一沓文件从桌上拿走后,似乎又跑上了楼。
“组长喔?今天又出外勤?”我对王大姐问道。
“雪平去哪了,就凭你跟她的关系,你还来问我?呵呵。”王大姐笑着看着我,腰肢乱颤。
我没说话,黑着脸看了王大姐一眼就转过了身。
“诶、诶!别走啊?我今天也没逗你啊,小秋岩!”王大姐说着拽住了我的胳膊,接着跟我说道:“组长今天请假了没来。 ”
“请假了?”夏雪平能请假不来上班?这真倒是奇事。
“对,请的是病假。艾立威帮着请的。具体是什么‘病’,那娘娘腔说他也不知道。”王大姐对我说道。
我倒是觉得这里面有问题,因为别说是现在,就算是我小时候,有一回夏雪平发烧38度多,咳嗽得像一挺机关枪,都病成那个样子了,她还是戴着口罩去上班。她那么个“拼命 三娘”式的人物请病假,除非第一,她真的病入膏肓、生命垂危,当然从昨晚上看她的样子,似乎不太可能;第二,她有什么事情不想跟别人说,没准她是自己去查什么东西了,连艾立威都不想叫上。
当然,还有第三,她不太想见我。
但我还是有点放心不下。
我出了办公室之后,就打开了手机,启动了在她家里的那个扫地机器人,并连通了上面的可视系统。仔细一看,她正坐在床上、靠着床头,一脸严肃地看着她的笔记本电脑——她又开始什么都不穿,在家里赤身裸体了,之前她一直穿着的那条棉质热裤和那件短袖t恤就摆在了她身边的床沿;好在我转过了扫地机器人之后,发现她床边的窗帘是拉上的,厨房那边也挡上了新的窗帘;那屋子里的地上倒是开始乱成一片,满地都是穿过的三角裤,仔细一看,上面似乎还有些湿漉漉的,像是刚洗过一样......
于是我把扫地机器人一转动:哦,原来地上还有一瓶躺倒放着的威士忌,从里面流出来的大半瓶酒,把夏雪